陆上行的脸色，从没有这样暗黑可怕过，像满天墨色的云朵罩住了整个城市，不留一点缝隙。
可是，程欢言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着前面的那辆面包车，她知道那辆面包车里的人，已经被陆上行的人控制了。
陆上行似乎知道她的这个疑问，一边唇角往里收了一下，竟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“如果他们要用那种方式伤害你，我就会用相同的方式回报在他们身上。”
程欢言：“……”还是不怎么理解。
如果那些坏人是用毁掉一个女孩子的清白的方式伤害她，那陆上行又用毁掉一个人清白的方式去伤害那些坏人？那些坏人都是些男人，要怎么毁掉一个男人的清白？不，是毁掉好几个男人的清白。
这……想想都觉得好重口味，难道陆上行还要带自己去亲眼看着？
呃……
这样想着的程欢言，差不多已经忘了刚才的恐惧感了。她又侧头看着陆上行，试着说：“那我还是不要去看吧，我想回去。我不想看那种场景……”
陆上行也瞥了她一眼，淡淡地道：“我不会让你看的。只是他们想那样对你，如果不以牙还牙地还回去，我心里绝对不甘。”
“可是，”程欢言心里还是太难受了，“可是，那些人都是男的。就算不让我看，我一想到你是要让你的手下去毁掉那些男人的清白，我就……”
陆上行：“……”怎么程欢言的话听起来这么别扭呢？她是以为自己要让手下去对刚才那些男人？还是用毁掉清白的方式？
呃……
真不知道她那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。
陆上行不禁失笑，不过语气又淡了下去，解释：“不是对付那几个男人。那些人挨一顿打也就够了，反正他们也只不过是别人的打手。我现在要去对付的，是一个女人。”
“女人？”欢言疑惑着，忽然很不安起来，“陆上行，你是说你要用那种方式对一个女人？”
“是。”陆上行毫不避讳，“女人又怎样？既然她要这么对你，我就要用同样的方式对她。让她也尝一下被侮辱的滋味。”
陆上行心里，简直气到了极点。坏人是没有底线的，可以杀人，可以伤害人，可以剥夺，可以侮辱，那为什么就要轻易放过他们？为什么要对他们仁慈？对坏人最好的方式，就是以牙还牙，不分男女。
…………
陆上行和程欢言说着话的当儿，前面的面包车转进了一个更为偏僻荒芜的所在。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厂房，面包车开进厂区里面的一片空地停了下来。
废旧厂房里面还有三四个人，听见外面车响，又看见是一个面包车，以为是同伙得手，便跑了出来。正准备相迎，没想到从上面下来两个黑衣人，几下子便又将他们撂倒在地。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同伙哼哼叽叽地从车子上下来。除了那个司机，没有一个没受伤，只是伤得都不太重。
陆上行的手下，打人可以很重，也可以很轻。不管轻重，都能将对方制服，这才是好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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