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千年后。
最后一柄无序之兵新鲜出炉。
跟着锻造完成的还有五十发‘子弹’。
林善将其一同收入一个立方体储物器具中。
“呼~”屠夫的松了口气，“普尔·杰拉尔的无序之兵也完工了，我们的任务结束了!”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屠夫看向盯着锻造炉出神的林善。
“我在想，每人五十发‘子弹’，究竟够不够用。”林善是真的在想这个，六千年前的那一战，给他打的有些怂了。
本想着实力暴涨，拿不可名状者练练手，顺便熟悉一下自身的实力。
结果被对方给上了一课。
一个不可名状者都有那种层次的底牌，无序者又该怎么样？
“应该是够了，少数人手里有好几百发‘子弹’，某些穷鬼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资源，如果真不够，到时候再想办法匀一匀。”屠夫摊了摊手，“子弹的作用并非是用来打伤害的，按照我们最初的设想，子弹是用来‘打断’的。”
“嗯...”林善轻轻点头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。
林善离开实验室。
出现在他自己的生物研究基地内。
英雄单位的数量从四个增加到了十个。
蒲公英的晋升进度这几千年来并没有增长。
因为即将行动，林善不希望出现差错，蒲公英所有单位都已经退出战争状态，被林善盯上的那两个巨型板块，也过几千年没有战争的好日子。
取代面包虫的傀儡也在前不久完成。
接下来的六千年里，林善需要做两件事。
用新傀儡替换面包虫。
然后将从高武协会换来的七千本八星高品功法全部修炼完。
就算平均两年半修炼一本，七千本也需要花费一万七千多年。
理论上不可能在六千年内完成。
但理论是理论。
林善打算利用他偶尔的时间延长特性，来完成这个工程。
最好的期望是，在完成高武功法的修炼后还有时间改动《嫁衣邪气》。
嫁衣邪气是依据源法开发能力，不能用常规功法进阶的方法来提升，它有一条独立的开发路线，所消耗的时间，绝对不比创造一本伪创世功法要少。
如果时间不够，林善还有备用方案——再整上一条规则。
林善打听过了，一个人掌握的规则数量，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上限的，但规则之间会出现排斥，掌握太多规则没有好处。
他目前所掌握的‘通幽’，属于特殊规则，不能在正面作战中当武器使用，全力战斗的情况下，他自身的战力，一定是要强于召唤出来的灵体的。
灵体的强大之处，在于丰富的作战经验，和不同的能力，可以应对不同的局面。
除了规则，林善觉得源法也应该再开发一下了。
如果以武侠的维度来定义，规则是武器，源法就是掌握的武功。
他当下对于源法的开发，只有嫁衣邪气，虽然很好用，但这绝对不是‘梦魇’能做到的极限。
这些年来，林善和屠夫聊了不少有关源法的问题，知道了不少事情。
破碎之地虽然没出现过不可名状者逆伐无序者的事件，但却有不可名状者暴打无序者的传说。
那位暴打无序的传说，就是因为将源法开发到了极限程度。
源法在单个层次的开发上限很高，类似序列5的破禁，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上限。
“你们不用在我身后跪着，去忙自己的吧。”林善打量培养皿的生物，轻声说道。
这话是对身后跪着的两排英雄单位说的。
“是！”
混乱而又统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，十道身影接连消失。
“这长相...真是一言难尽，不同生物的审美差异还真是大。”林善暗自嘀咕。
这具以感知为主的生物，外形是由八位英雄单位全权主导创造的，另外两个英雄单位是前不久刚诞生的，所有没有参与。
林善负责内在的生命编译，外形方面并没有上心，就结果而言，他还是感觉太丑了。
培养皿内的生物头颅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喇叭形状，像是某种异界植物的花冠，但更为扭曲和诡异。
喇叭形的脑袋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，那些孔洞不断地冒出微小的气泡，应该是在呼吸。
它的眼睛位于喇叭的内壁深处，闪烁着黯淡的光芒，透着一丝病态的绿意。
四肢细长而扭曲，像是几根枯瘦的树枝。
每一根肢节都显得异常僵硬，关节处布满了疙瘩和凸起，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黏滑的膜。
腹部膨胀而透明，可以隐约看到内部蠕动的器官。
腹部下方有几条细小的尾巴，尾巴末端呈现出锯齿状，微微颤动。
这个生物在培养皿中不断扭动着身体，试图挣脱束缚。
它发出微弱的嘶嘶声，像是在哀嚎，又像是在向外界求救。
林善凝视着眼前的生物，
虽然丑，但各项潜能数据并没有出错。
[力：1]
[速：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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