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提了！”高明挠挠乱蓬蓬后脑，表情很是追悔莫及，“这有啥好奇怪的呀，我身上的仙力没有了呗。”
王韬一听，完全懵逼。
本来收了一个神仙小弟，还寻思着，以后在人间就可以横着走了，就算自己打不过，把小弟搬出来，大神啊！任凭对手修为多高深，那还不分分钟打爆！
有个大神小弟，那就能装逼起飞了！
可是？
你说你没有仙力了？作为神仙你没有仙力了？
没有仙力那不就是个普通人！
“擦，你可是货真价实的仙人，怎么就没有仙力了？”王韬还是不容易接受，高明失去仙力，那自己不但失去一个强力小弟，貌似以后还得照顾他？
怪不得高明死命抱自己大腿啊！
高明也是受害者，想想也委屈：“这个……大概就是因为在大哥你书里跑了龙套，下界以后，发现仙力在迅速流失，把手机呀笔记本等送进监狱，已经很耗费仙力了，仅剩的仙力我不敢挥霍，只能亲自出马去偷东西了。”
“也怪我才下界时不明白软妹币的魔力，只用仙力弄来几万块钱。”
“花完之后后悔也晚了，现在才明白，在人间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，不过为了满足大哥您，我仙力可都留着给你送东西呢！”
王韬擦了一把汗，感觉有点不妙，问道：“你那意思，通过在我书里跑龙套下界的神仙，仙神之力都会慢慢消散，变成普通人了？”
高明想了想，解释道：“也不是变成普通人，只不过是仙神之力暂时消失。”
“其实天界与人界之间的次元壁垒还是很强大的，在大哥你书里出现名字，差不多相当于赐予两界通行一个权限，不过这个权限还有点低，肉身能过来，但是神仙一身修为所凝练的道果过不来。”
“道果？”王韬感觉在听玄幻小说。
高明点点头：“道果是修为的展现，是最真实的存在，道果在身，便能打破一界法则，拥有真实不虚的神通，道果不在，便得受到人界法则约束，就算仙力在身，也会慢慢溢散。”
“修为越高深，受到世界法则压制越大，仙力流失越快。”
王韬明白了。
自己还是权限不够，下凡的神仙都无法将自身道果穿透次元壁垒，差不多就相当于只有肉身来到人间，体内的仙力也会很快溢散。
千里眼高明算一个不大不小的神仙中层，他第一个下凡也就相当于试验小白鼠。
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副作用。
果然发现副作用了，那就是谁下凡来，谁的仙力神力就不保了，变成普通人。
所以后面大神们都不敢随便跑龙套，一个个都表示不着急。
毕竟，就算是下凡，那也得有一身神通才来得爽呀，你变成普通人，下凡来不能装逼打脸踩别人，跟高明一样，堂堂一介神仙，被抓到派出所，那还有什么劲？
下凡来就是为了逍遥人间，可不是来受气的。
王韬想起来，大神们表示要等更新百八十万字后再跑龙套，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？
王韬问高明：“天上大神们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能够保留仙力了？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高明一脸幽怨，能不幽怨吗，自己当了小白鼠，就算想出办法，自己已经提前下界，也拿不回自己的仙力了，基本上只能当个普通人。
“这件事还是得在大哥你身上找突破口。”高明解释，“太上老君推测，只有通过你中转，才不会被世界法则排斥。”
“其实当初我下界来，全身清洁溜溜，连件衣服都没有，全部被人间界拒绝入内。”
“不过打赏给大哥你的东西，并没有被次元壁垒阻碍，都出现在人间界。”
王韬恍然大悟，怪不得大神们一个个热情用仙神之力订阅打赏，合着全都是通过王韬把仙神之力打通到人间来。
高明继续道：“理论上来说，打赏给大哥你的仙神之力，是可以在人间存续的，但是如何能从你身上收回来，因为没有先例，不知道天上又在商议，找哪个倒霉蛋来试验一下呢。”
“额。”王韬感觉头都大了，不好意思道，“好像这个倒霉蛋已经有了。”
“谁呀？”高明挺感兴趣，不知道谁下来陪自己一起倒霉。
王韬抹抹额头汗水：“昨晚上喝大了，好像不小心把大圣写进去跑龙套了，他不会生气一棒子把我打死吧？”
“不过你说越强大仙力流失越快，估计大圣才一下界仙力就流失殆尽了，变成一只普通的……额，猴子？”
“咱们得尽快找到大圣啊！”
无名山脉，雷电经天，一袭披风如火如血，纵横似狂草，占满整个天空。
许久，暴怒声起：“啊啊啊！俺老孙要把王韬一棒打成小饼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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