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职下自知办事不力，让大人失望了。”
“呵呵，知道生气就好。不过这事是你多虑了，正是因为你做事可靠，本官才将你提拔到如今的位置上。而你一直以来，也并未辜负本官的期望。”
“可…”
“这组建情报网，和运营情报网本来就是两件事，贺昭又不太管这方面，让你一肩挑确实是为难你了。莫是你，任何人精力都是有限的，这两件事有都是涉及全下，甚至往后还要遍布四夷之国，内容之繁复庞杂不可想象，你一个人怎么挑得起来？”
“是，职下明白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你还没有完全明白。你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局局长，照理来情报局按镇抚司的规制，也该有两个局长，但贺昭毕竟是老人，又无甚错处，本官如何能够将其一脚踢开？更何况如果换一个，能力足不足以帮你分担是一方面，更重要的是值不值得信任又是一方面，你明白了么？”
“明白！职下定不负大人期待和信任。”
“嗯，明白就好。今在这里，本官也不妨跟你交个底。在本官的设想中，这情报局乃是重中之重，未来不排除像旗手卫那样从锦衣卫里面摘出去。贺昭肯定是不会离开锦衣卫的，方姑娘的情况，则更不可能做总负责人，到时候这个重担还要你用心挑起来。”
“职下多谢大人信任和栽培！”听着徐钦这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，张慎如何还不能明白其背后的意义？
如果是其他人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对他这些话，他只当是放屁。哪个不想把权力抓在自己手上的？不过这话的是徐钦，就由不得他不信了。现在这位爷，未满二十岁就坐上了下第一指挥使的位置，未来又注定是要承袭魏国公之位的，到时候少不得一个五军都督府左都督。
到时候人家权倾朝野，会在乎你锦衣卫和情报局究竟是一个卫还是两个卫？甚至句不好听的，下面的人职权分散一些，反而更有利于上面的人。
而且对于张慎来，这也已经算是了不得的想法了。家境普通，赋也不算太过出色，此前加入锦衣卫十年出头，也就靠着勤奋好学、恪尽职守混了个从七品的经历。而徐钦一上台，大手一挥就将他从从七品提拔到了从五品的位置上，在卫内也就仅次于几个堂官，以及贺昭这半个堂官。现在还有望有一做上一个独立的京卫指挥使之职，简直不要太兴奋，估计现在就算是徐钦密令他去干掉某个六部尚书，他都能铤而走险一把。
徐钦看着本就言语不多的张慎已经激动得不出话来了，这次对他的安抚行动也就基本达到了效果。
而接下来，就是首次考验情报才和情报老司机合作的大好机会了。徐钦又差人把方妍叫过来，这才给二人安排起下一步的重点工作。
“方姑娘加入情报局之后，我们先来牛刀试一次。你们先给本官仔细查一查现任通政使宋徵和左通政马京二人，尽快把他们的相关资料做一份详细的给本官送来。记住，你们既有分工也要合作，明白么？”
“明白！”两人都是干劲十足的回答到。
安排完情报局这边的工作，既然已经回来了，自然锦衣卫的日常工作还是要再细细地理一理的，尤其是现在外面风风雨雨的情况下，自己内部可容不得有一点差池。
徐钦离开的这段时间，锦衣卫的总负责人由路全和罗啃两人共同承担，其他三个指挥使佥事则负责在各方面进行配合。因此徐钦趁着现在有时间，分三批找了这五位堂官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。交流的情况大多都很正常，唯有心思缜密的罗啃汇报了一个略显异常的情况。
“大人，您去浙江这段时间，其他的事情倒是一切正常。只不过…”
“有什么就呗。”徐钦轻轻饮了一口热茶。
“在大人您失踪的消息传出来的那几，太常寺的黄寺卿曾在街上撞见过职下一次。”
“哦？这还有点儿意思。”
徐钦当然也品出一些味道来了。这黄湜一到晚以清流抵柱自居，见到锦衣卫这种恶心的死丘八不是应该马上绕道而行的么？这还“撞上”了？
“黄寺卿当时还破荒地跟职下了两句话，大概就是…”
“就是，在本管面前不用讲那些的。”
“原话大概就是‘节哀顺变，保重自己’之类的。”
“有意思，有意思。”这黄湜是疯了吧？竟然想招募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做他的弟？徐钦差点儿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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