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她的涟漪动作越发小心，见她脚步踉跄，低声提醒道：“姑娘，小心脚下。”
“是得小心脚下。”
王清芸喃喃自语。
等回了明慧院，她要了杯凉茶一饮而尽，神色也渐渐镇定下来。
“赵婆子离府后的去向，你可知晓？”
涟漪摇头。
“赵婆子热症发得急，奴婢来不及插手，就被李管家送出府了。”
王清芸心中懊恼，压着怒气说道：“你寻人去打听，务必要知道她的去处。”
除了沈骁，知道“黄粱梦”出自她手的，只有赵婆子。
而赵婆子离府前，她才让给王安妤加过料，若是一时失口说出去……
“不拘钱财，多派些人手，越快越好。”
涟漪应下，忙退了出去。
待屋内没了旁人，王清芸才露出几分颓然。
她靠坐在塌上，反复回忆是否还有未曾顾虑到的地方，力求万无一失。
黑暗掩住了夜色下的波涛涌动。
次日一早，大朝会上兴正帝再次询问康平县主被害一案的进程。
作为主审的王崎出列回话。
“此案已有重大突破，明日便可升堂问审。”
众人闻言，神色不一。
冯战联想到昨日送来的书信，以为王崎也查到了此处。而辅国公则垂下头，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。
兴正帝视线扫过两人，最终落到王崎身上。
君臣多年，他了解王崎，正如王崎了解他一般。
能说出这样肯定的话，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了。
“好。既然如此，朕明日同去旁听。”但愿王爱卿不要令朕失望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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