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急忙运劲挣扎，然而释寒曦掌力如同山岳般沉重，压得他动弹不得。
释寒曦随即运劲回扯，黑衣人便不由自主地跌了回来，摔在风歌寞身前。
“如何？”风歌寞俯身盯着黑衣人，笑道：“这里可不是你想来便来，想走便走的地方。”
黑衣人眼中怒火炽盛，愤然道：“你们两个打一个，算什么英雄好汉？”
“那你扪心自问，单打独斗，你能胜过谁呢？”风歌寞伸出手，便要去揭下黑衣人的面罩。
黑衣人急要躲闪，却被释寒曦的气劲压住，只觉脸上一凉，面罩已被揭去，当即娇喝道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只见面罩之下，清丽容颜，愤怒中又隐透妩媚之色，虽然不及释寒曦，却也算得上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。风歌寞秀眉一挑，笑道：“耶？原来是个姑娘么？你倒是下得了狠心，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？”
“呸！”黑衣人啐了一口，骂道：“臭流氓！”
“既然你骂了这一声，风某可不能妄担虚名了。”风歌寞轻笑一声，便要去摸那少女的脸颊。便在此时，释寒曦素手探出，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嗯？”风歌寞回首看去，却见释寒曦黛眉微蹙，神色不愉，便问道：“玄素姑娘，怎么了？”
“呃？没有。”释寒曦讪讪缩手，道：“没什么，风公子，你方才说她是风波楼小江湖的人？”
“没错。”风歌寞亦是收回了手，道：“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，背后势力必然不简单，而风雷七斩，更是小江湖三十三层楼外楼所有的上乘刀法，能习有此等刀法，此人来历呼之欲出。”
黑衣少女哼了一声，道：“你知道的倒是不少。”
风歌寞笑道：“我只是好奇，是什么人肯花这么大的代价，请动小江湖的人来对付风某。”
黑衣少女道：“想知道吗？偏不告诉你。”
风歌寞道：“风某听闻，小江湖的三十三楼，每一楼除了楼主之外，尚有守夜人若干，以你的能为，该是守夜人之流，而每一名守夜人，都有属于自己的命牌。”
黑衣少女神色微变，别过了头，道：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风歌寞道：“你若是不说，风某便要自己动手搜你的身了。”
“风公子你？”释寒曦忽地撤掌，放脱了黑衣少女，道：“你不能这样！”
黑衣少女乍得自由，当即翻身而起，倏忽便已退开了十余丈，叫道：“今日之辱，本姑娘记下了，以后必会加倍讨回，告辞了！”
风歌寞不料释寒曦会突然放开黑衣少女，再要出手拦截时候，已是慢了一步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。
“唉，玄素姑娘。”风歌寞轻叹一声，忍不住埋怨道：“你怎么就把她放了呢？”
释寒曦气鼓鼓地道：“你方才说要搜她的身！”
“嗯？”风歌寞若有所思地看着释寒曦，沉默片刻，忽地噗哧一笑，道：“玄素姑娘，你这满是妒意的质问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“啊？我怎么？”释寒曦恍然回神，登时娇颜生晕，羞得转身便跑。
“哎？别跑啊？”风歌寞见状，急忙拔腿去追。释寒曦并未动用法力，故而没跑出几步，便被追上。
风歌寞拽住了释寒曦，将她掰转回身，叫道：“玄素姑娘，你怎么了？”
释寒曦低着螓首，不敢去看风歌寞，道：“没，没什么。”
“呵，玄素姑娘。”风歌寞低笑一声，道：“为何不肯看风某？”
释寒曦颊上红晕更甚，勉强抬头，叫道：“哪有？”
风歌寞微笑道：“玄素姑娘？”
释寒曦悄悄瞧了一眼风歌寞，道：“干嘛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风歌寞忽然凑近了释寒曦，在她耳边说道：“只是忽然觉得，姑娘现在的模样，真是格外动人。”
释寒曦娇躯一震，沉默了好些时候，方才低声道：“对不住。”
风歌寞道：“为何这样说？”
释寒曦道：“我放走了刚才那个人。”
风歌寞笑道：“她本来就是你抓住的，无论是杀是放，都是你的自由，又何必对我说‘对不住’呢？”
释寒曦樱唇微撅，闷闷不乐地道：“你这样讲，分明还是在怪我。”
风歌寞道：“玄素姑娘很在意风某的想法吗？”
释寒曦默然片刻，才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只是心里莫名觉得难受。”
风歌寞问道：“为何呢？”
“这？”释寒曦面露苦恼之色，忽然猛地一顿足，叫道：“哎呀，说了我也不知道啦！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问了。”风歌寞笑着拍了几下释寒曦的肩膀，道：“我们回去吧，出来这么久，该回去看看陆小姐的剑法练得如何了。”
“嗯。”释寒曦点了点头，忽地又道：“风公子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青儿开玩笑了？”
风歌寞笑道：“嗯？怎么？是心疼你的小徒弟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释寒曦双颊又起绯红，顿了半响，才又道：“我就是看这得不舒服。”
风歌寞失笑道：“好吧，我答应你便是了。”
释寒曦应了一声，随即神色又转为疑惑，问道：“风公子，你我以前真的不相识吗？”
风歌寞无奈地道：“玄素姑娘，这个问题，你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啊。”
释寒曦道：“可是，我总觉得不对劲。”
风歌寞轻轻搂住了释寒曦，道：“不论曾经如何，重要的是现在，玄素姑娘，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情了，把目光放在前方吧。”
释寒曦只觉风歌寞的怀抱是如此温暖，翘首看去，眼前陌生容颜，似有变化，愈发有熟悉之感。便在此时，脑中忽来剧痛，打断回忆，释寒曦不禁闷哼一声，娇躯发颤，软软倒落。风歌寞连忙将她抱住，叫道：“玄素姑娘？玄素姑娘？你怎么了？”
“我没有事。”释寒曦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，道：“只是方才记忆似有恢复征兆，忽然便觉得头痛难忍。”
风歌寞道：“那姑娘可有想起了什么？”
“没有。”释寒曦颓然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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