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，于凝凝才问：“那我能和你打电话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
于凝凝一听，又是一长串泪落了下来，“发信息也不行吗？”
牟黑泽心绞着的痛，垂眸闭眼，半晌才抬眸看她，“你联系不到我的。”
“音讯全无三年？”于凝凝感觉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胸口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牟黑泽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，微弱听不真切。
终是要走的不是吗？
他得听从上级的一切指示和安排，她如此渺小，左右得了谁呢？
国家大事重于一切。
想通之后，于凝凝平复了一下呼吸，沉重开口：“既然如此，你的卡还是自己留着吧，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牟黑泽将储蓄卡重新塞进于凝凝的手中，不容拒绝道：“姐姐，你听我说，我有任务在身，无须花钱，我一走就是两三年，弟弟已经够内疚自责了，你听话，拿着！等我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于凝凝蹙眉看他，“你还是想用钱打发我，买心安？”
牟黑泽急道：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再说，这点钱，姐姐也看不上。”
于凝凝赌气地偏头，“我是看不上！”
于凝凝将他推开，眸光漫上一层灰暗，“我的青春可耗不起，你让我一等就是三年，若你没有及时回来……”
说到这儿，忽地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，下一刻，女人的话，又让牟黑泽如置冰窟。
“或者，在你执行任务时敢招惹女人，我就不要你了，再找一个比你还小的男人和他结婚，生孩子，气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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