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志，你们相信我，人真不是我杀的。”
戴着手铐的胡不为坐在椅子上，一脸慌乱的摇着头。
“不是你杀的，你是觉得警察好骗嘛！我们手里要是没有证据，能胡乱把你抓起来？！”
卢成一脸轻蔑的看着胡不为，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，他把他们查到的他的账户资料拍在他面前。
“你没有杀人，那你账户这两笔收入怎么说？天上掉的馅饼嘛！”
在查到胡不为这个人后，知道他是当年冒充警察的人，又是曾妮坠楼的那楼大厦的保安队长，他们就对他的账户进行了清查。
他的账户有两笔异常的收入，一笔二十万收入是在曾妮坠楼的前几天，另一笔三十万是在曾妮坠楼后的第二天。
这跟他们设想的买凶杀人的方式一致，而且钱款是从钟文博助手程澈的私人账户里转出来的。
这几天跟他联系的人也是程澈。
很明显程澈是受了钟文博的指使。
“钱确实是有人给我的，他们也确实让我去杀一个叫曾妮的女人，但是我还没找到机会，她就死了。”
胡不为接到程澈的指令时，他是犹豫的，当年冒充警察那事，他做得很顺利，不仅为自己谋得了职位，还得到了一笔钱，再也不用厚着脸皮去求亲戚。
还在家里人面前涨了脸，他们不知道内情，以为他是凭自己能力得到的工作。
这几年他也陆陆续续帮他们做了一些事，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。
这次他们给的钱很多，看着账户上躺着的二十万，说不动心是假的，何况事成了还有三十万。
他犹豫是因为之前做的事，就算是事发，也不是死罪，但这件事如果做了，就真的回不了头了。
他现在生活挺安稳的，娶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儿子，儿子今年四岁了。
说真的，他不太想做，但是当程澈把他媳妇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的照片发给他时，他知道他没有选择。
从他一开始选择帮他们做事的时候，就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那天，曾妮到旋转餐厅吃饭，他就收到了消息，对方的意思是希望他在这天动手。
他确实上到过顶楼，还在上面抽了会烟，想着该怎么办。
他又不能进到餐厅杀人，他想着等曾妮离开的时候，看看情况再说，他那时没想到曾妮会去顶楼。
他离开顶楼的时候曾妮还没有上来，应该是他下去之后，曾妮就上了露台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，我还没想好怎么动手，就听到有人坠楼了，而我做为保安队长，只能第一时间赶过去，结果，我就发现坠楼的是曾妮。
程澈以为事情是我做的，还夸我做得不错，就直接把尾款打给我了。
我也没有否认，反正人都死了，管她怎么死的。”
听完胡不为的招供，大伙陷入了沉默，如果他不是杀害曾妮的凶手，那么凶手会是谁？！
“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。”齐磊说。
永安大厦的保安都配备了警棍，当时曾妮是被人用棍棒类的击中后脑，当嫌疑人锁定胡不为时，大家以为凶器很可能就是那根警棍。
抓住胡不为之后，就把警棍送去检测，检测结果没有异常，也没有发现血迹之类的东西。
法医说过，按照曾妮后脑的凹陷程度判断，凶器上应该沾上了血迹，但是胡的警棍上没有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其他人抓不抓。”
“抓，虽然人不是胡不为杀的，但并不代表指使他的人就没有罪，而且他们现在并不知道人不是胡不为杀的，正好抓来审审。”齐磊拍板。
警车呼啸着从市局开出。
路边的行人驻足观看，嘴里小声议论着。
【警察又出去抓人了，景中今年是多事之秋哇！】
【可不是嘛，听说很多官员落马了。】
【岂止，前阵子那个赵家不也完了嘛。】
【看这阵仗，出动好几辆警车呢，可能又是大案子。】
【该，就该把这些坏人都抓起来！】
这些议论的声音，刑侦队的人并没有听到。
他们的抓捕行动很顺利，钟文博很配合，不就是配合调查嘛，他现在并不认为警察能把自己怎么样，他以为程澈会在前面顶着。
所谓的养兵千日，用兵一时，他对程澈有恩，程澈多次表示，粉身碎骨无以为报，万事有他在前面。
程澈对他忠心耿耿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出面的，即便查到他这里，他也能推给程澈，他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，识人不明而已。
谁也没想到，被抓了之后，第一个招供的就是程澈。
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，只是把胖哥还有胡不为都招了他是主谋的事情告诉了他，并跟他说这是两条人命。
没错，两条人命，一条是田佳佳，一条是曾妮。
他当然不知道田佳佳没死，也不知道曾妮并不是胡不为杀的。
一听说他们把责任都推给了他，程澈脸都白了，这些年跟在钟文博后面作威作福惯了，次次都能摆平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需要承担责任。
那些报答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，表忠心谁不会啊，能让别人舒爽，他也不会损失什么，不过是顺嘴的事，却能换来信任和更大的利益，何乐而不为。
但是，要为此付出生命，他可没那么傻，为了所谓的忠心搭上自己的小命。
“警察同志，我全交待，所有的事情都是钟文博让我做的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，我要争取宽大。”
看明白自己处境的程澈，几乎没有犹豫就举起了白旗，“我要是举报一些你们没有掌握的事情，比如行贿造假偷税之类的，算不算立功，能不能给我减刑？”
大伙都没想到审讯如此顺利，他们手里的招还一个都没用呢。
齐磊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“那要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“你们放心，我一定好好表现。”
苏小小心里为钟文博默哀了一分钟，这还真是识人不明啊。
钟嘉成也被他们抓了，抓到他的时候，他正在一家酒店里搂着女孩翻云覆雨。
看到警察冲进来，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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