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之打断：“张叔，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。”
张叔惊恐道：“可我刚才忍不住在群里跟阿兰老明分享，陪砚之少爷出勤，原来不是去公司，是到酒店接送女孩子。”
老宅那边的同事此刻都不睡了。
忙着追问他，是哪家的千金小姐，周家还是贺家？或者孟家？再或者是生意场上认识的工作伙伴？有发展的机会？
傅砚之：“……”
张叔嗓音颤颤巍巍，不知死活补充道：“太太这会儿估计在睡美容觉，没准第二天消息就该传到她那了，老宅上上下下那么多佣人，没睡的都知道了。”
傅砚之呼吸变沉，摁着眉心，胸口忽然有点燥动。
“母亲那里我会解释，这件事情不许再多说。”他冷声吩咐。
张叔不明白：“那位小姐虽然戴着口罩，可站您身边很配，很亮眼，有什么不能告诉太太的？”
都已经发展到让那位小姐牵手腕、拉着她走的关系了，男帅女美，走在一起跟演偶像剧一样，为什么不准告诉别人？
谈恋爱、交女朋友又不是犯法。
当然不能告诉。
傅砚之冷静地想着，母亲一心想让楼雨霁跟小迟在一起，他作为大哥，不知好歹对她动了点不可告人的心思，罪不可赦，事情得循序渐进，等他处理好。
“难道那位小姐是你养的见不得光地下小情人？”
张叔恍惚以为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，失声道，“先生你糊涂啊，可不能学那些纨绔！”
“她不是！”傅砚之厉声。
张叔拍拍胸口：“抱歉先生，我误会了那位小姐。”
傅砚之冷眼。
也误会了他，怎么不给他道歉？
他是那种在外彩旗飘飘的男人？
当然不是！
“张叔，别胡乱揣测。”傅砚之收敛郁气，淡声提醒，“跟她还没到那步。”
张叔喜滋滋：“我懂，那就是还在交往了解中，到时候给太太一个惊喜。”
傅砚之未语。
希望对母亲来说是惊喜，而不是惊吓。
—
楼雨霁靠着门，拿过冰凉矿泉水的手捧着脸，清醒了不少。
傅砚之摸她脸了。
想从她身上索取好处，她身上……楼雨霁骤然惊醒。
说这么暧昧干嘛？
申城最厉害的奸商都没他会算计。
她脱下高跟鞋，包包和水随手放桌上，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，步伐不稳往浴室里去。
手撑在冰凉大理石的洗漱台上，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绯红，长发披散。
她抬手摸了摸，指尖瑟缩，被脸上热度烫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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