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三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有名有姓,我叫金三。”
可别人还是叫他歪脖三,还招呼他:“来,歪脖三,玩玩儿啊,少点玩呗。”
金三点儿挺高,连赢了六七天,每天也不多,就千八百块钱。
在这地方,跟那些大手比起来是不行,但跟这些普通赌徒比,那可就很厉害了。
天天赢钱的金三,天天买好吃的回去,又是买酒又是买各种东西。
张红岩瞅着金三,问道:“金三,你是不是又耍钱了?”
金三连忙回应:“没有,岩哥,咱得吃点好的,兄弟们打仗办事不得有劲儿吗?”
反正金三天天都乐呵地回去。
然而,好景不长。金三玩了一个礼拜后,哪能天天赢呢。
这一天,金三来了,进屋就有人招呼:“哎呀,歪脖三,来来来,整两手。”
金三往桌前一站,准备开张。
但这回完了,金三这一天把之前赢的四五千块钱全输了。
这可把金三心疼坏了,不过还好,他花的钱是赢来的,输的钱虽然是自己的,但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。
回去后心情挺不好,不过也还行,没输光。因为张红岩他们这个团伙的生活开支都在金三这里管着,金三也不敢太放肆。
这天他就买点青菜啥的,肉都没买就回去了。
张红岩瞅见金三,问道:“金三,买啥了?不是让你买点排骨啥的吗?”
金三无奈地说道:“那个卖肉的排骨今天没来,明儿再说吧,岩哥。”
张红岩叹了口气:“行吧,那就吃点别的。”连着三天,金三连输三天。
第三天,金三把团伙的公款全输没了,输得青皮耷拉膀子出去的。
最后就剩十块钱,他用这十块钱买了点菜,上楼了。
金三神不守舍的,人一输了就没精神了,脖子感觉更歪了。
他提了两个土豆、几根黄瓜和茄子往那一放,说道:“岩哥,我回来了。”
张红岩一瞅金三,觉得他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对,便问道:“你这两天咋回事?精神状态不对呀,去哪儿了?”
金三眼神闪烁,说道:“岩哥,我没干啥,我这两天不舒服,不舒服。”
“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?”张红岩追问。
“岩哥,我真没有。”
金三的眼睛有点斜,一说话那模样让人难以捉摸,瞅你就像瞅他似的。
岩哥,没有啊,啥也没有,这两天可能感冒了。
张红岩也没当回事。
今儿吃啥呀?
土豆炖茄子,撑死老爷子,张红岩调侃道。
全然不知金三内心的焦虑。
金三输了钱,当天晚上觉都没睡着,心里想着明天吃啥呀,大伙还等着买烟买酒呢,钱却都给输光了。
到第二天,张红岩发话了:“三啊,今天吃点好的,大礼拜了,买点好吃饭的,再抬两箱啤酒。”
金三一听,心里直发慌。
“我拿鸡毛买呀,兜比脸都干净。”金三无奈地嘀咕着。
一出门,小风一吹,金三心里更是烦躁。
他一掏兜,空空如也。
金三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局子门口。
门口的王志正在嗑瓜子,看到金三便招呼道:“这不歪脖三吗?玩吧,玩儿进屋。”
金三也没多搭理王志,进了屋。
屋里其他人看到金三也打招呼:“哎,歪脖三,来来来,整两把。
操!这两天点不行了吧,拉胯了吧。
金三心里憋着气,回应道:“整啥整。”
屋里好几个人跟金三打招呼。
老哥们!是不是都好奇金三来干啥来了。
金三今天可不是来耍钱的,他往屋里一进,看着这些人,心里有股莫名的火。
“歪脖三过来整两手啊,打会儿麻将。”
“歪脖三!这两天是不是输拉稀啦?”有人调侃道。
“操!输拉稀了咋的,我过来卖会单,看你们玩意儿不行吗?”
“哎,我说我歪脖三儿,你这斜眼吊炮的,卖单能卖明白吗?”
金三心里骂道:“操你妈的,你们谁骂我,谁管我叫歪脖三,我他妈对你们谁下手。”
屋里人喊着“买定离手了”。
黄亮、黄强他们哥们都在忙着,左洪武看场子,在里面一个屋待着。
王志里里外外地跑着,金三在屋里这儿瞅瞅那儿瞅瞅,在麻将桌那旮旯瞅一会儿,一来谁打招呼,要是喊歪脖子,他就瞪一眼。“哎,操你妈,你说我歪脖子,我就对你下手。”
金三在屋里待了十来分钟,这桌串到那桌,那桌又串到另一桌。
不大一会儿,这时是九三年刚开春,金三手揣着个小兜,在屋里掏了五个小钱包,没毛病。
因为南下支队出身的金三,对于这种场合就如同进了自己家一般熟悉。
而且在赌场里,大伙都关注着发牌和出牌,谁会去留意金三呢?实际上金三也懂规矩。老哥们要知道,有句话说得好,“金葛兰荣是一家”,就是说赌博的、耍钱的、混社会的、小偷之类的都算是一个大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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