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刷我的卡。”
萧龙战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，递给古董铺老板。
他手中的卡通体黑色，上面连一点标识字样都没有。
“这破卡也能刷？上面图案字样都磨没了。”
“从来没听说哪家银行发行的卡是黑色的，就算糊弄事，也得掏张像样的银行卡出来吧。”
“他俩这幅穷酸模样，乡下来的农民工吧？真能拿出二十万来买字画呢？”
“...”
周遭众人纷纷议论，不过他们的话倒是没影响到宣月阁古董铺老板动作。
有钱不赚是王八！
管他有没有钱，先把卡刷了再说。
“您已成功支付贰拾万元。”冰冷电子女声提示音响起。
全场瞬间安静。
“嘿，这个傻帽，还真乐意花二十万去买一副赝品。”
“赝品怎么了？好歹也是民国时期的，也算是古董。兴许再过个几百年，能值大钱。”
“人家二十万买个开心，你们这些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的，管那么多干啥？”
大多数人都怀揣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好戏。
也有几个纯属看热闹的。
萧龙战全部不予理会。
“这画现在是我的了吧？”他问道。
“对对对，买定离手，咱们南华古玩一条街规矩就是，货出手后，概不负责。”
店铺老板忙解释说道，他生怕萧龙战再给退货。
“那就好。”萧龙战点头道。
“借你地方一用。”
旋即将刚拿到手的字画摊开在桌面上。
“民国时期，倭寇肆意侵略华夏，他们掠夺的不止是土地，还有财富与文化。”
“当时民间能人为防止国粹字画被带走，便发明一种画中画。”
“就是在真迹上面，附带一层假的赝品，以此将真迹藏匿其中。”
萧龙战一边端详着自己刚买下来的字画，一边解释说道。
“在座诸位都是懂行的，应当晓得，字画在没裱起来之前，都只是层薄纸。”
萧龙战说完，对手中的字画小心上手。
慢慢的将字画边缘小心翼翼剥离打开。
上面的一层临摹字画，被萧龙战放置在一旁。
众人齐齐围观上来。
“嘿，还真是画中画，这龙飞凤舞、运笔行云流水，好像真的是唐寅真迹！”
“娘耶！唐伯虎的字画现在都炒到三千万一副了，他这才花二十万，赚翻了啊！”
“小兄弟，你可否愿意将这幅‘秋风纨扇图’卖给老夫？我愿出五千万！”
‘哗——’当场五千万收购，大手笔啊！
宣月阁老板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他当初怎么就看走眼，没瞧出来那副竟是画中画？
萧龙战摇头，“这幅字画是我朋友要送人的，所以不转手。”
说完，他转而看向那副盖在表层的民国‘赝品’。
“这幅画虽是仿唐寅的‘秋风纨扇图’，但若仔细观察，仍能瞧出来作者自己的风格。”
“你们大多数人第一眼，都会被那假印章所吸引，因为假的太明显，所以一眼失望。”
“其实这幅画风格雄健灵秀，线条严谨流畅，整体感十足。”
“若是没有猜错的话...应当出自民国大家张大千之手。”
萧龙战话音落下，全场一片哗然。
在他提醒下，众人争先恐后观摩‘赝品’字画。
“这么一说，你们看这个署款，好像真的是张大千的笔迹。”
“没错，还是张大千早期的笔迹，他早年学习曾熙与李端清的书法，书法稚嫩却足够潇洒，这幅字画的题款，是平头款。”
“这要真的是张大千的字画，那价值可不菲，即便是仿的‘秋风纨扇图’，少说也得二三百万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句，全都悔青肠子。
他们怎得就没看出来，这是一副画中画。
那画表层的赝品，都还是张大千的作品。
二十万买下，大赚特赚！
宣月阁里二十万卖出唐寅真迹‘秋风纨扇图’的消息，很快传遍整条古玩街。
相信不久后，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南华市，乃至整个华夏古玩界。
萧龙战没多逗留，将字画卷起后，他带着刘闻山离开。
破旧的面包车上，他将卷好的字画递给刘闻山。
“山子，明天就把这个当做寿礼送你老丈人吧。”
刘闻山面露羞愧神色，“萧哥，那二十万都是你掏的钱，我知道你一直都挺喜欢唐寅字画的。”
“这字画，我不能要。”
刘闻山坚决道。
萧龙战瞧着他一脸认真，反倒轻松一笑。
“说好来帮你挑选寿礼的，先拿着。”
“咱们兄弟之间，分那么清楚干啥？”
“你要是真过意不去，等有钱之后，还我二十万就成。”
刘闻山用力点头：“好嘞，萧哥。”
他开着破面包车，把萧龙战送到容家别墅门口。
回到容家，看厨房里还剩下些中午买的菜肉。
萧龙战简单做了个四菜一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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