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超一点都不意外。
别说程灵素，哪怕是程咬金他都不怪。
既然游戏里的凯丽能够来到现实世界，那么小说里的程灵素能来到现实世界还值得惊讶吗？
真正需要研究得是为什么来得是程灵素而不是其他什么人，还有是她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里的。
程灵素看到段超的表情似有所察，“段公子，你认识我，是吗？”
“知道，不是认识。我知道你的事情，但我不认识你。”
段超不但没有否认，还纠正了她表述的错误。
之所以没认出她，是因为按原着设定程灵素应该是面黄肌瘦，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，也是系列小说唯一一个长得不漂亮的女主角。但眼前的这个少女虽说不是绝『色』，但也是个美女，绝对和丑不沾边。
不过段超现在一想，来到这个世界的凯丽其实也游戏里要漂亮的多，不像游戏里的原画，反而更像某些画师二次美化后的同人作品。
这样想想，倒是可以理解了，估『摸』着是程灵素妹子也被大宇宙意志给美化了吧。
段超说完这句话，在屋子里翻了起来，程灵素则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。
半晌过后，段超“哈”的一声，从书柜里翻出一本线装书，放到程灵素面前。
“《飞狐外传》？”
不知为何，仅仅看到封面这四个字，程灵素感觉到一股揪心的疼痛，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一般。
“段公子，这是……”
“老金写得小说，也是你的人生经历。”
“啊!”
段超话音刚落，程灵素伸手捂住嘴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住段超。
“算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，我也没办法送你回去”，段超用手指点了点这本书，“不打开看看吗？”
程灵素缓缓将手伸向这本书，纤细的手指划过封面四个字，一股难言的情绪流过心意。
但在她即将颤抖着翻开扉页的时候。
她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用力合这本书，把它重新推到段超这边。
“不看吗？”
段超饶有兴趣地望着她。
“不用看了”，程灵素摇了摇头，自见面开始头一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，“既然我已经来到了三百多年以后，我已经不再是这本书里的那个程灵素了。”
这一刻，揪心的感觉不再，取而代之是如释重负后的轻松。
段超表示无所谓。
这时程灵素想了想又问道，“照这么说，我其实是个小说里的人物？”
“对啊，而且戏份还不少”，段超显得有些兴奋，“虽然不是女主角却有爆棚的人气，你真不打算看看吗？虽然这本书剧情有些蛋疼，但人物刻画还是挺不错的！”
程灵素哭笑不得地望着向自己强烈安利的段超，“你觉得这样和一本小说里的人物讨论这个没问题吗？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段超一脸疑『惑』的反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程灵素仔细地盯着段超，眼睛一眨不眨，在确定他说这话的确是发自真心后摇了摇头。
抛开心多余的念头，她又问起了凯丽，那个救了她的人，“那么凯姐姐呢，她……也是小说里的人物吗？”
“那个黑心商人可不是小说里的人物”，段超摆了摆手说道，“她是游戏里的人物。”
“游戏？那是什么？”
程灵素闻言又是一怔。
段超闻言精神一振，立刻解释道：
“所谓游戏，是指高等动物特别是灵长类动物学习生存的第一步。它是一种基于物质需求满足之的，在一种特定时间、空间范围内遵循某种特定规则的，追求精神需求满足的社会行为方式。
游戏可以帮助人类开发智力、锻炼思维和反应能力，大型络游戏还可以培养战略战术意识和团队精神。
不过要切记：
抵制不良游戏拒绝盗版游戏
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当
适度游戏益脑沉『迷』游戏伤身
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生活。”
即便是程灵素，在听段超说到这里时，也不由自主产生了身体某个不存在的器官开始隐隐作痛的感觉。
她觉得这个叫段超的人，未免有些太……
正这么想着，不料在看到她的表情后，段超居然还仿佛是恍然大悟般继续说道：
“对了，你们那个年代还没有络游戏……那你当她也是小说里的人物好了，不过你是武侠小说，她是魔幻小说。”
也不管程灵素能不能理解什么是魔幻，段超在解释完之后疑『惑』地说道：
“说起凯丽……她人呢，之前散个步顺便救了你也算了，怎么交个人还不回来？难道又触发了任务了？”
如果真的触发了任务要去看看了，他正打算出门，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向程灵素问道：
“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程灵素直勾勾地看着段超，片刻之后开口说道：
“段公子，我发现你是个很特别的人。”
“必须的”，段超恬不知耻地收下了程灵素的称赞，“像我这样拉轰的男人，无论在什么地方，都像漆黑的萤火虫一样，那样的鲜明，那样的出众。算是我隐蔽的再好，伪装的再『逼』真，也会被你们发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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