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张秀锦的事，下午两人去了一趟江临川的医院。
沉重的白色走廊，让宋清欢想起了张秀锦离开的那个日照丰沛的下午。
拧了拧眉，两人推门进了办公室。
江临川还在写病历，看到来人，示意宋清欢在椅子上坐了来。
毕修筠站在她身后，一只手搭懒散的搭在她腰上，像是老鹰护食一般，怎么也不肯撒手。
江临川见状，抬了抬眸，“瞧你那德行，我还能吃了她不成？”
男人没说话，捏了捏宋清欢的耳垂，“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宋清欢点了点头，这才在桌前坐下，脸色平常，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“最近感觉怎么样？”
江临川翻出她的病例，沉着眸子，仔细的翻了翻。
“挺好的。”
声音不咸不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。
果真只有面对毕修筠的时候才会有情绪。
过了一会儿，宋清欢见江临川还在看病历，不免小声开口道，“我和毕修筠……”
说话的时候，女人的脸不自然的红了，音量也小了下去，江临川便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“同房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反应没有？比如恶心，或者是心理抵抗？”
宋清欢摇了摇头。
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，哑着嗓子开口道，“那个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声音太小算不算是有问题？”
江临川一噎。
他谈过恋爱，也碰过女人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宋清欢说的这个声音小是什么意思。
他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的跳了一下。
21世纪，竟然有女人问这种问题。
还是个女艺人。
这方面的知识是有多匮乏。
清了清嗓子，江临川正色道，“这个和你心理问题没关系。”
宋清欢小声“哦”了下。
不自然的抓了抓耳朵，都不敢去看坐在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。
江临川爽朗一笑，“怎么，修筠说你声音小？”
………
不是他说，还能是谁。
倒是顾清泽，说她声音大，吵的他睡不着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小还是大。
这两个人上辈子是一对儿吧。
“不过，现在面对修筠，是什么感情？”
终归是医生，江临川把刚才那个插曲忘了过去，低头写起了病历，语气也恢复了认真。
毕修筠吗……
宋清欢侧了侧头，盯着办公室毛玻璃上折射出的男人的轮廓。
“他对我很好，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。”
今天复查，之所以没让毕修筠待在治疗空间里，他便是这个意思。
这一个月的相处，主要是想从宋清欢那儿打探出她对男人的感情。
毕修筠在的话，让她开口形容他，总归不是那么容易。
“药最近都还在吃么？”
“帕西罗汀偶尔会忘了吃，最近也没有什么副作用，就是……”
“如何？”
“毕修筠不在我身边的话，很难睡着。”
江临川一笑。
宋清欢见他笑了一下，撇了撇嘴，像是在埋怨，“我觉得这样不行，我不能这辈子都靠着他。”
男人抬头，不禁打量了她一眼。
性子还挺倔。
“这是好事，说明你有了投放情绪的对象，确实不能一辈子靠着他，但是现在能促进治疗，还是需要这个方法，凡事不能一蹴而就，慢慢来，总有一天会好。”
宋清欢点了点头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随即想到上午的那个女人，冷了冷眸子，还是缓缓开口道，“我今天，见到我母亲了。”
江临川一愣。
来之前，毕修筠通知过他，说是宋清欢今天的情绪可能会有些波动，让他小心一点，不要问什么过激的问题，但是没想到，这丫头自己开口了。
想来治疗有了一定的成效。
她对他这个心理医生，也足够信任。
“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反应？当时会想到要吃药吗？”
宋清欢摇了摇头，想到那个女人，她没什么太大的心理波动。
“没有，就是觉得有些可笑。”
可笑的是，自己的母亲来找她，不是认她，而是看她变身成一个大明星，来要钱。
江临川握着钢笔，在病历上写下几行行草，“情绪方面没有太大的波动，没有吃药，就没什么问题，最近尽量保持心情愉悦，有修筠在你身旁，我这个主治医师，也放心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。
如释重负。
想到两人那几日温存的模样，宋清欢突然抬手，碰了碰江临川的袖子，“江医生，你和毕修筠，认识很久吗？”
男人一笑。
这是趁机套话来了。
“我们俩是高中同学。”
江临川说完拿过桌上的茶杯，喝了一口茶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。
想从女人明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但是，没有什么收获。
宋清欢一愣。
认识这么久了啊。
“那，毕修筠，喜欢什么样的女人？就比如，脸蛋，身材，有没有什么要求？比如，胸大的，腿长的，声音甜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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