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麻烦，还不快滚!”
凤九拿着一根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长枪，看着对面一群受伤的人跑走才丢掉。
她不是第一个找到的，有好一批人先到了而且打起来了，凤九也只能先解决他们。
“前辈刚刚使的是什么枪法？”
禹勇观望完整场战斗，屁颠颠地跑到凤九身边。
“我刚刚的招式，记住多少？”
凤九没有说出“赤焰枪法”的名字，禹勇要是进的去血痕，也能学到。
“全部。”禹勇如实回答。
“嗯，以后多练练。”
凤九没怀疑，能拜到谷山川他老人家门下，天赋一定及格，再说这只是赤焰枪法的初级部分。
“前辈是使给我看的?!”
禹勇一脸感激和震惊。
凤九：“嗯。”
废话，要不然我有病啊打的那么标准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禹勇想到自己之前还要害凤九，心中异常羞愧。
“不用，”凤九拦住要行大礼的禹勇，“男儿膝下有黄金，不用这样。”
禹勇听话起身，凤九笑了下接着说道：
“武功讲究灵活多变，刚刚的枪法虽然够厉害也够灵活，但那也是基础的固定的一部分，其他需要你自己去衍化琢磨，如果以后有机会，你还能学到后面的几部分。”
禹勇以为凤九说的是还能遇见她的话就教，连忙应声。
“行了，看看那坟去。”
凤九拍拍禹勇的肩膀，心说平常人都学不到赤焰枪法啊。
习武之人，一半靠天赋努力，另一半看时运机遇。
不得不说，禹勇的运道不错。
“就这了。”
禹勇指着的那座坟头又破又小，整个一长满杂草的小土堆，坟前就一块发霉的小小木牌，实在不符合这墓里主人的身份。
“当年叱咤江湖的魔教元老张风元，死后竟然就只有这么一处土坟做归处。”
禹勇忍不住唏嘘。
“世事难料，”凤九语气平淡：“生前害人终害己，要不是这么一小处不起眼的土坟，他连归处都没有。”
“也是，”禹勇赞同：“也亏得这荒芜小坟不起眼，要不早十来年就被人刨了。”
“动手吧。”凤九拿起铲子来走上前去。
禹勇闻言也急忙找了把粗剑帮忙。
半柱香后
“给，”凤九冷漠脸递铲子给禹勇，浑身低气压，“你挖。”
禹勇连忙接过，挖的飞快。
凤九双手抱胸走到一边去观摩，感觉内心受伤无比。
当挖坟的一点都不好玩。
不仅又脏又累而且无聊至极。
“和着师兄以前都是在坑骗我。”凤九喃喃自语，随即又小声庆幸：
“幸好，幸好我以前明智的从来没答应过和他一起去挖人家坟头。”
“前辈，看见棺材了，”禹勇喊到，“要不要开棺!”
“哦，开吧。”凤九停止自己的小声嘀咕，快走几步过去。
“好家伙，这棺材是槐木做的啊，”禹勇打量了一下棺材木，惊道：“这是多大仇多大怨，死都要锁他魂啊。”
随即又想通了一样的释怀，自问自答：“不过谁知道呢，他这一辈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。”
凤九没说话，只是打量了一下棺材里面——
棺材里面只有两件看不出形状的破旧衣服和一个小柳木盒子。
“衣冠冢，”禹勇弯腰把那柳木盒拿起来递给凤九：“你是为了这个吧前辈。”
“嗯。”凤九接过。
“他们都说有什么武功秘籍在这里面，还有什么绝世毒药，”禹勇又看了一眼被挖的乱七八糟的坟墓，叹了一声：“这明明就是仇家给他做的衣冠冢啊，怎么可能有武功秘籍什么的，乱传。”
“嗯。”凤九点了点头，当着禹勇的面打开那柳木盒子。
里面就只有两三个脏兮兮的小瓶子和一面精致的梳妆用的小镜子。
女人用的……
凤九顿了一下，又看了一眼那破衣服，忽然感觉其中一件很像是粉色的，女人穿的衣服。
槐木棺材，锁魂之用。
“这不是仇人弄的，”凤九忽然道，叹了一口气：“也是苦命。”
“啊，”禹勇有点懵：“前辈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听说张风元生前有一红颜知己。”
“是，也是一小魔女，”禹勇回答：“不过二人的关系到最后也坏到了极致，说起来到最后的那一刀还是那小魔女给他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对了。”
凤九转身离去，留下一头雾水的禹勇。
“哎哎，前辈，等等我啊。”
禹勇急忙追上去。
那铲子被这粗大汉丢在坟前，孤零零地躺着。
奈他一生江湖枭雄，管他是何等风光或阴险，终是逃不过这一腔的女儿怨。
＊
过了这不幸福且劳苦的一天后，头顶上乌云密布的凤九抱着这小盒子自己回凌霄皇城了，而禹勇和她在出口那分道扬镳赶去了沧澜的西北大营。
“我下次一定把师兄埋在土堆里光留个鼻眼在土上边，”凤九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盒子，气呼呼地说道：“胆子真肥啊，居然敢骗他单纯的小师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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