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溪子看到猩红双眼，尖爪上还在滴血，身后的九条狐尾在半空飞舞的朱允炆离她越来越近，心里默默喃喃。
朱允炆眼中含泪，无助又无奈地看着已经全身僵硬的溪子。
“簪花……”朱允炆刚开口，溪子忽然瞪大眼睛。
“走开！！！”
溪子惊叫一声，立刻昏倒在地。
看到溪子如此害怕惊恐的样子，朱允炆又气又悲，他朝着天空疯狂咆哮，声音震得琉月山地动山摇，天上乌云密布，雷电交加，即刻暴雨倾盆而下。
朱允炆抱着溪子飞回月华洞府，将她小心地放到石床上。
一股腥甜的气味忽而喷薄而出，朱允炆捂住腹部，几口青红的鲜血吐了出来，他觉得一阵晕眩，立刻扶住了身边的石柱。
床上的溪子听见动静，缓缓睁开眼，一看到还保持着真身的朱允炆，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往床后退。
“走开……走开！”溪子惊恐地睁大眼盯着朱允炆。
朱允炆忍着巨大痛苦，努力挤出笑意，“别怕，娘子，我是……我是戮灵啊……”
“戮灵……戮灵……真的是你吗？”溪子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。
“吓坏你了吧……对不起，让你看到我这幅模样……”朱允炆努力控制自己想拥抱溪子的冲动，跟她保持着距离。
“真的……是你吗？”溪子不敢相信，再次问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这才是真正的我……”朱允炆微笑着流泪。
溪子也泪流满面，微微一直摇头。
“娘子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刚说完，朱允炆就跪到地上，昏倒在一边。
溪子瞥一眼倒在地上的朱允炆，抱着双膝，自言自语，“不会的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说着她跳下石床，拼命朝洞口跑去，出了洞口，阳光已经再次出现，溪子回头看一眼洞府。
“那个妖兽……不会是他……一定不会……我要去找他……”
说完溪子就拎着罗裙头也不回地朝桃林外逃走。
天色已晚，黑漆漆的洞府里，依旧躺在地上的朱允炆痛苦地闭眼皱眉。
无数幽蓝萤火从洞口飞到他的身边，停留在他被刀砍杀的伤口上，伤口立刻愈合。
…………
琉月山下，耿炳文让人临时搭建了几个帐篷，用来给伤兵治疗。
“你还挺得住吧，坚持一下。”耿炳文蹲在一个受伤严重的侍卫身边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站到另一边的谭卓身边，“给范大人送信了吗？”
“是的大人，已经收到回复，一个时辰以内会增派新的兵力过来支援。”谭卓恭敬说道。
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，谭卓警觉地抽出宝剑，大喝一声，“何人？！”
耿炳文看向那个地上，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眼中无神的溪子从山坡上缓缓走下来。
…………
琉月山中，云隐拄着金木手杖一路小跑到月华洞府中，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朱允炆，着急地扑到他身边。
“戮灵……戮灵啊……我就知道，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血光之灾！”
说着云隐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瓷净瓶，打开瓶塞抱起朱允炆，将瓶里的白色仙气倒入朱允炆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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