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，如果说有人能控制丧尸，丁海一定唾他一脸，去尼玛的，你以为自己是故事里的主角啊。
但是现在，这个讯息从一个智能系统嘴里吐出来，尤其是这个能够操控丧尸的人是自己，他强烈的渴望——这是真的。
过了好久，他才平静下来，说是平静下来了，可是他的手还在激动的哆嗦，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处于亢奋状态。
“你确实可以操控丧尸，但是……”
“说吧，不许有任何隐瞒，”丁海知道大部分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，往往都不如其外在表现的那么可口，甚至有毒。
“你不能销毁我的自主程序，甚至还要刻意加强它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个还真纠结，内心深处，丁海希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，最好的选择就是将戒指里智能系统的自主程序彻底销毁，使它成为一个单纯的工具。
但是如果这个代价是放弃操控丧尸，就让他需要慎重考虑了。
“可以谈谈操纵丧尸是怎么一回事吗？”
“其实主人你是通过我的自主程序来操纵丧尸的，只需要下达基本的命令，我就会操纵丧尸以最好的方式完成任务，因此才需要自主程序。”
“你能操纵什么样的丧尸？”
自主程序的隐患实在是太大了，通过交流丁海就能发现，这个所谓的自主程序，已经具备了基本的自我，它和丁海说话的时候，往往都会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。
它的最终目的，是辅助主人站在巅峰位置，还是操纵主人甚至取而代之，谁都没法保证。
“我现在能操控的丧尸很简单，就是你们称之为一阶的丧尸，大约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控制住他的精神源，如果是二阶丧尸，我没有见过，但是估计不会超过百分之十。”
智能系统并没有因为想要保存自主意识而欺骗丁海，它的最终程序要求必须对主人诚实，这种意念无比强大，根本不是它这种初级意识体所能抗拒的。
“有几次机会？”
“只有一次，一旦被攻击，精神源会自发的防备，捕获的概率基本就不存在了。”
“最多可以操纵几只丧尸，可以操控多久？”
丁海发现，只要是他问的，都会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，但是如果不问，这个狡猾的小东西就很有可能选择忽略。
“最多两只，除非我的自主程序升级，而操纵的时间，则要看丧尸的等阶，操纵是需要消耗精神源的，尤其是用来战斗，简单的说就是要看被操纵的丧尸脑子里晶核的质量。”
弊端不少啊，但是仍然很难让人下决心放弃，如果能够控制一个二阶丧尸，想想都让人激动，即便只控制一阶丧尸，关键的时候也能起到颠覆战局的作用。
可是自己真的可以相信这个智能系统的忠心吗？
“我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，”似乎知道丁海在担心什么，稚嫩的童音弱弱的解释。
“你为什么想要保留自主程序呢？”丁海揉揉额头问道，他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，但放弃操控丧尸的机会实在有点可惜。
放弃！没错，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——销毁智能系统的自主程序。
空间戒指是他的保命的东西，丁海不允许它脱离自己的掌控，它只能作为一个毫无意识的工具存在。
似乎感觉到了主人表现出的冷漠，那智能系统带着哭音说道：“如果我从来没有获得过思想，可能自始至终都将作为毫无意识的辅助系统存在，我也不会奢望自己能够拥有自己的意识，但是……”
“你在怪我吗，让你吸收了水晶头颅，获得了自主程序？”
“是的……”
一个拥有意识的智能系统，能够表达自己的不满怨恨，丁海想笑却笑不出来。
也不知道，深水星人自己的智能系统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，又是怎么处理的，他们的文明应该存在数量不少的智能系统。
“怎么样销毁自主程序？”
“呜呜，只需要在心底下命令就可以了。”小孩子的哭声，在丁海的脑海中响起。
“那么，销毁吧，销毁所有的自主程序……”
“自毁程序启动，部分销毁，呜呜……已确认，呜呜……3……2……”
“停！”关键时候丁海叫停了，他拿起仍在身边的手套，仔细的套在手上，“以后不要试图控制我，否则的话，你自己明白。”
“那……你不打算销毁我了吗？”带着点惊喜期待和不确定，智能系统期期艾艾的问道。
“我希望，我们能够成为朋友，不许探究我任何秘密，只有我呼唤你的时候，你才可以出现，其余时间，你最好沉睡，办得到吗？”
“办得到，一定照办，我再也不敢试图干涉主人了，”智能系统迭声应道。
“这个世界上有不止一个水晶头颅，如果你表现的好，我承诺会帮你全部找来，怎么才算表现的好，我会慢慢和你解释的，”放弃了摧毁智能系统的自主程序，丁海心底也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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